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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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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實在沒法碼字,明天補上

慕心嫣放下他的手,淚氣浮眸,就在這一瞬間她看到了他的手指輕微地動了動。

她怔住了,巨大的驚喜從心底蜂湧而上,直竄到了喉嚨。她卻艱難地壓抑著,快速地擡手抹幹眼中的淚霧。可是他的手就直直地放在了身側,一點動的跡象都沒有。當時她的視線是有些模糊的,她以為自己是看錯了,可卻又那麽真實地感受到了他的動作。

慕心嫣彎腰,伸手去把談銘韜的手握在雙手中,包裹在了掌心裏,聲音帶著驚喜意外的顫抖:“四少,你醒了嗎?如果你醒了,就再動手指……四少……”

可是談銘韜卻沒有再動一下,慕心嫣卻有些失望了,難道她真的看錯了嗎?不,不會的,他剛才真的是動了,雖然很輕微但卻是真的。

她松開了談銘韜的手,轉身跑出了臥室,穿過走廊,順著旋轉樓梯,一口氣跑下去,來到客廳裏對著醫生道:“醫生……”

她話還沒有出口,已經彎腰還始大口大口地喘氣了。根本說不上話來,而這個時候關奕唯正好提著買來的新鮮水果走進客廳,看到一直手撫著胸口,喘不上氣的慕心嫣,關切地走過去。

“心嫣,你這是怎麽了?”關奕唯把手中的手果放到了茶幾上。

所有的醫生都把目光放到了慕心嫣的身上,等待著她接下來的話。

慕心嫣握著關奕唯的手,激動得眼睛裏閃耀著星光:“關先生,四少……四少他……我剛才看到四少的手指動了動,他是不是就要醒來了?”

“四哥他的手動了?要醒了?”關奕唯也很意外,瞳孔瞬間放大。

所有的醫生都站了起來,看著慕心嫣:“真的嗎?四少他的手動了?”

“真的,我絕對沒有看錯。”慕心嫣肯定著,“所以我才匆忙地跑下來告訴你們,讓你們上去看看四少的情況。”

“好。”醫生們馬上就舉步往樓上而去。

慕心嫣也隨後跟著上去,可能因為過於的激動高興,加上動作又快,沒有註意到腳下,上樓梯時摔倒,膝蓋磕在了臺階棱角之上,痛得她咬白了唇,眉心也蹙起來。

關奕唯在她之後,看到她摔倒而去扶住她,卻還是晚了一步:“心嫣,你沒事吧?”

“我沒事。”慕心嫣倔強著咬著牙,一手扶著樓梯的扶手站了起來,因為站直的原因,膝蓋上更的痛意更深重了。她卻更加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呼了一絲的痛。

“你看你都疼白了臉,還在逞強?”關奕唯擰著濃黑的長眉,眼底浮起了一絲的心疼,“心嫣,在我的面前你可以不用這麽堅強。”

慕心嫣微斂著羽睫,在她的雪白的肌膚上投下暗色的陰影,卻看不到她眼底的色彩。她也怔怔地抿著唇,不知道該如何說話。倒是關奕唯沒有給她想太多的時間,攔腰將她抱起,便舉步往樓上而去。

“抱穩了。”關奕唯低沈有力的聲音從他的胸腔裏發出來。

為了避免重心不穩,慕心嫣輕靠在他的懷裏,便把雙手輕環上他的頸子,耳邊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跟隨著她一步一步到了樓上。直到到了臥室門口,關奕唯也知道慕心嫣不想讓太多人看到,所以便將她放了下來。

“謝謝你。”慕心嫣扶著墻站穩。

“還是我扶你進去吧。”他扶著她的進了臥室。

醫生已經圍在了談銘韜的床前,替他診治著,神色嚴謹。這是他們在這裏守候了大半年後得到了最好的消息,一直的等待讓所有人都期盼著美好的一天發生,而這一天終於快要到來了嗎?

慕心嫣看著交流著意見的專家們,一顆心被緊張和希望揪緊。她的心跳好快,眉心一點一點擰緊,雙手子開始不安在握緊。站在他身邊的關奕唯也感受到了她的過分緊張。他伸手,很自然地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握了握。

“別擔心,四哥一定會醒來的。”關奕唯揚著唇角,對談銘韜抱著無比巨大的信心,“你也不看看那個誰,是四哥,是老七的兄長,老七都那麽強大,更是鐵血有軍人,四哥又怎麽會懦弱的退縮。”

慕心嫣抿著唇,側臉,擡眸,揚睫,看著身邊微笑著的關奕唯,感受到了他們為什麽都這自信,那是因為他們心中有著更強大的愛,去支撐著他們的信念。

慕心嫣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也相信。

“是,他一定會醒來的。他絕對不會我們失望的。”

經過醫生的診斷後,關奕唯松開了慕心嫣的手上前:“四哥他怎麽樣了?”

“經過剛才我們的診斷後,發現四少的情況非常穩定。慕小姐應該是看清楚了,四少的手動了就表示他的意識已經開始覆蘇了。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訊息,讓我們看到了一絲的希望,而且更有信心。”

醫生的臉上都是帶著淡淡的微笑。

“那他還要多久才能醒來,睜開眼睛看到這個世界?”慕心嫣忍著膝蓋上的痛,緩慢地挪動了一步,內心有些焦急。

“慕小姐,四少手動了只是表明他的意識在覆蘇,離他真正醒來的時間可能還需要一些時間,如果順利的話,可能明天就能醒了。但是我們還是要清醒的面對,否則容易產生疲累和失望。”醫生提醒著他們。

慕心嫣治療過很多因病而把心理封閉的人,都很有耐心,可是面對談銘韜,她卻有一些急躁了,她多希望他下一秒就能睜開眼睛,她希望看到這個剛強的男人能睜開眼睛,繼續他的輝煌人生,而不是在床上躺著浪費時間和人生。

“我們知道了。”關奕唯點頭。

醫生們就轉身走開,關奕唯扶著慕心嫣往一旁的沙發而去:“小心點。”

慕心嫣坐下,膝蓋上的痛楚越來越清晰了。

關奕唯卻取來了急救箱,坐到慕心嫣的的面前:“膝蓋上的傷口處理一下好些。”

然後他便把她的腿擡起來,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磕破的膝蓋已經滲了血水出來,把她的褲面都弄濕弄臟了。他小心地替她把褲子挽了上去,直到露出了膝蓋的傷口,膝蓋處擦破的傷口的血水微微有些凝結,看著那一片紅色,關奕唯的眼眸暗了暗。

“可能會有些疼,我會輕點的。”關奕唯囑咐著她。

然後他打開箱子,從裏面取出了棉簽,蘸了些消毒水,輕輕地撫上她的傷口,小心地一點一點的清洗著,直到把血漬都洗幹凈,還原她本來雪白柔嫩的肌膚。

慕心嫣低眸看著仔細地替他清洗消毒的關奕唯,眼睫毛很長很密,比女孩子都好看。他的神色溫柔柔和,動作很是小心翼翼。慕心嫣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麽就掉下了眼淚來,滴在了他握著棉簽的手背上。

關奕唯感覺到滾燙的液,看到綻放在手背上的淚水,擡眸,才看到她哭了:“我弄疼你了?我會再輕些。”

“沒有,不是你的原因。”慕心嫣擡手擦著臉上的淚痕,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是我自己心情不好。”

關奕唯回首,看了一眼依然沈睡的談銘韜:“是因為四哥嗎?”

他問著,卻低著頭,繼續替她清理著傷口。她卻沈默不語,他也沒有追問太多。然後他替她擦了消炎的藥,再替她敷上了白色的紗布,貼上醫用膠布。

“傷口盡量不要碰到水,而且是膝蓋關節處受傷,最好能減少活動。這兩天若有什麽事就讓李嬸多做一些,你休息好了傷口才好得快。”

“嗯。”慕心嫣感謝著點頭,“關先生,我說不來那些華麗的話,但真的很感謝你。”

“你是晚晚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能為你做的就只有這些。你別太客氣了,倒是讓我不自在了。”關奕唯收拾著急救箱,面帶著微笑。

“我倒真是托了晚晚的福了。”慕心嫣吐出一口氣,輕松著氣氛,“今天四少的事情我想還是應該告訴七少一聲,畢竟是他的哥哥。”

“嗯。”關奕唯點頭,“那我給他打個電話。”

關奕唯起身,掏出手機走到了落地窗邊,撥了談希越的手機,等了好一會兒,那邊才接起來:“老關,這個時候打電話來,不知道我在度蜜月嗎?”

“老七,敢在你度蜜月時打電話給你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關奕唯倒是羨慕談希越的瀟灑,有恩愛的人陪伴左右,看盡這世間的美景,“四哥今天的手指動了一下,醫生說他的意識已經開始在覆蘇了,隨時都有可能醒過來。如果你不想錯過他醒來的第一時間,還是早早回來等著。”

那邊的談希越沈默了許久,也是因為一時的激動,也許是太過震驚,他自我沈澱了一下:“我知道了。”

和關奕唯結束了通話,談希越放下手機,走到了傅向晚的身邊:“晚晚,四哥今天的手指動了一下,可能要醒了。”

傅向晚也怔住了,眼眸裏浮起了驚喜,她抓著談希越的手:“真的嗎?那麽我們還等什麽,現在馬上就回去。”

“晚晚真了解我。”談希越伸手,將傅向晚擁在懷裏,下巴擱在了她的發頂,輕輕地摩挲著。

現在他已經擁有了最美好的婚姻,善解人意的妻子,現在他的兄長就要醒來了,破醉的家庭終於就要拼湊完整了。這真是天下最幸福的事情了。

傅向晚也回摟著他精窄有力的腰:“希越,你是我最美的擁有。”

達成了回國共識的他們立即收拾了一下,去向高橋聿告辭,聽說談銘韜要醒來的事情,他也沒有過多的挽留談希越。他們立即起啟,去了東京羽田國際機場,乘機去回了中國。

飛行了三個多小時便到了,來機場接機的人是談希越的私人助理王竟,開著黑色的奔馳轎車。傅向晚和談希越牽著手,從vip通道走出來,行禮僅談希越手上的一個黑色的旅行包。

王竟見他們出來後,便上前接過了談希越手裏的行禮包。

談希越的手機響了,便接起了電話。而傅向晚則打開了一瓶水,輕飲著,目光四處看去,人潮洶湧。就在這人潮中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雖然她戴著寬大的墨鏡和壓低了帽沿,但是傅向晚依然在千萬人中辨識出了那個溫婉而優雅的女人是唐雪瑩。

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男人,也是刻意的裝扮過自己,看起來並不熟悉的人讓傅向晚猜不出來。而當他們走出通道後,那本來扣在了起的手便松開了,然後像是陌生人一般各走各路,仿佛剛才的親密不曾存在過。

傅向晚完全驚呆了,這樣真實的畫面像是一個炸彈在她的腦子裏炸開了,讓她久久無法回神。唐雪瑩剛才真的和一個男人緊扣著十指,看起來感情挺好的。可為什麽她要一直守在談家呢?不為名為錢,她說是為了人,那麽這個人……不是二哥談銘軍嗎?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還有在腦子裏竄出的這個想法。畢竟在她的眼裏,甚至是大家的眼裏,唐雪瑩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溫雅而得休,知性而美麗。骨子裏的柔弱本就上最最讓人動容的。

“在看什麽呢?這麽專註?”談希越聊完了手機,走了過來,正在擡眸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

傅向晚則一口水嗆在了喉嚨裏,咳嗽了起來。談希越收回還沒有遠望過去的目光,擡手輕拍著她的背:“怎麽這麽不小心?”

“我沒事。”傅向晚心跳都險險地漏了一拍,暗自松了一口氣,幸好談希越並沒有看到。

“上車吧。”談希越替她打開了車門,她先上了車,他便繞過車尾而去,坐了上去。

“我們去哪裏?”傅向晚把手中的那瓶水放好,“去看四哥嗎?”

“你想去嗎?”談希越輕摟著她的肩,“坐了這麽久的飛機不累嗎?”

“不累,我們去看四哥吧,好久沒有去看他了,再不去看他,我看他就快忘記我了。”傅向晚開著一個小玩笑。

“我四哥的記性好的很,我的媳婦他更是不敢忘。”談希越捏了一下她的鼻尖,然後吩咐著王竟,“去美洲花園。”

很快的,他們就到了美洲花園,也不懼長途的疲倦,相反,他們的精神都很好,一想到談銘韜有隨時都有醒來的可能,更是興奮。

他們進了屋,這會已經中午了,李嬸正準備著午餐。

“七少,七少奶奶好。”李嬸道。

“李嬸,今天多做些飯菜,我和晚晚都要留下吃飯。”談希越禮貌客氣。

“真是太好了。”李嬸笑容滿面。

他們上了樓,就看到慕心嫣和關奕唯都陪著談銘韜,關奕唯在慕心嫣的指導下替談銘韜做著身體按摩。

“你們都回來了?”慕心嫣看到他們兩人,都十分的驚訝,這速度真是夠快的。

關奕唯和談希越的視線相接,一切盡在不言中。

然後關奕唯便起身,對傅向晚道:“晚晚,心嫣的膝蓋今天早上摔破了,你勸勸她別太免強自己照顧四哥。反正這裏還有那麽多人。這兩天該多休息一下。”

“你們聊,我們去客廳。”談希越便轉身而去,關奕唯跟上。

“你的膝蓋受傷了?”傅向晚上前,盯著慕心嫣的膝蓋看。

“小傷而已,你別聽他的太大提小做了。”慕心嫣接替著替談銘韜按摩著身體。

“奕唯這是關心你,你別拒絕別人的好意啊。”傅向晚坐到她的身邊,拉過她的手,“心兒,人心總是肉長的,受傷總會疼。你以為你是特別的,是鐵打的?”

慕心嫣微笑著輕拍著她的手:“你放心,我自己有分寸的。四少能好起來,我心裏真的很開心。”

“這段時間真是辛苦你了。”傅向晚的目光落到了談銘韜安靜的睡顏上,“四哥醒來最應該感謝的人是你。”

“做醫生的需要的不是感謝,是生命之光繼續閃耀。晚晚,換成別人,我也一樣盡心盡力。”慕心嫣握著她的手,“你最明白我的心情,不是嗎?”

傅向晚又把話題扯到了關奕唯的身上了:“心兒,這段時間奕唯每天都來陪你了?”

慕心嫣臉色一窘:“你說什麽呢,他是是來看四少的好不好?”

“也順便陪你了。一舉二得。”傅向晚打趣著,好心情地和好友開著玩笑。

“你想太多了。”慕心嫣正著臉色。

“是奕唯太多了,我看得出來他想對你好。”傅向晚伸手點了一慕心嫣繃直的唇角,“一說到男人和感情的事情,幹嘛就這麽嚴肅的表情?別人是談虎色變,你是談感情—色變,難道男人還猛於虎了?”

慕心嫣依然沒有笑臉,目光別開,卻落在了談銘韜的臉上:“我不想談感情,也不想男人。傅向晚,你這結婚後,是不是被七少給帶壞了,一口一個男人的。”

“心兒,過去再深刻都只是過去了,既然有人願意對你好,何不試一下。你和佳佳兩個人難道真要把自己的未來都埋葬於過去。”傅向晚握緊她的手,看著他的眸光裏都是帶著心疼,“你知道的,我想你們都幸福。可這樣下去,又怎麽幸福?四哥他封閉了自己的心,你都幫忙替他打開,可是對於你自己的心為什麽要閉得這麽嚴?奕唯是個好男人,從他上次和希越說每天都看四哥後,就一直遵守著諾言,其實你以為他真的只是想看四哥嗎?一個男人總是看一個男人,不是太奇怪嗎?其實想想也就能悟出其的是端倪。他想看的人還有你,心兒,別拒絕別人的好,放開些,大膽些。”

“不懂你在說什麽!”慕心嫣裝著糊塗,目光也從談銘韜的臉上往下移動,落到了他的指尖,今天就是這只手指的指尖動了,還是食指。

正回想著今天早的情景時,慕心嫣又看到了希望,談銘韜的手又微微地扯動了一下。她的瞳孔越加的因為欣喜而放大了。她把握著傅向晚的手:“晚晚,四少……他又動了一下。”

傅向晚也看了過去,真的微微動了一下,很輕,像是不自覺的扯動,可卻是真實的動了。他們都仿佛看到了鮮活地生命在一點一點的積聚湊成一個完整的靈魂。

“四哥他真的動了……”傅向晚也是激動的把握著慕心嫣的手,兩人開心的笑了。

而離開談銘韜臥室的談希越和關奕唯兩人進了書房裏,鎖上了門。

談希越倒了兩杯水,和關奕唯對坐著:“四哥的事情……”

“我不會告訴瑤兒的。”關奕唯端起水杯,很快就接過了話。

“老關,讓你為難了。”談希越知道要他夾在友情與親情之間的,倒是顯得他過自私,只想到自己的親人。

“這是我該做的。瑤兒……她若有錯,我絕對不會包弊她。”關奕唯為人特別的正直。

其實自從上次談銘韜在游輪上落海之後,他雖然沒有證據,但總覺得這件事情和關奕瑤脫不了關系。也許她還沒有膽子那麽做有可能也知道一點蛛絲馬跡。可到底是誰和談銘韜有這樣的深仇大恨,要把他至於死地?這一直是他心中的疑問。

“你若包容她我也能理解,畢竟她是你的親妹妹。”談希越抿了一口水。

他怕是他們的友情會在這件事情得到更多的考驗,不是他不相信關奕唯,但是一顆心偏向自己的親人也是無可厚非。他能理解,但是不卻能縱容這樣的行為。

“你已經對瑤兒太過寬容了。我若真的偏幫於她,到是真對不起四哥。”關奕唯握著杯子的指尖有些涼,“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她和四哥的事情扯上關系。”

“誰也不希望她會扯上關系,可是老關,這一次,已經容不得我再寬容了。”談希越已經下定了決心,“如果四哥醒來,說出了什麽,我想我不會有所顧忌了。四哥這麽多年的痛也該撫平了。”

“我知道。”關奕唯只能在心裏祈禱著一切都是他們多想。

自從上次談希越把關奕瑤綁在酒店被關奕唯解救回家後,已經不準她出門多時。雖然父母不明白原因,但是對於關奕唯也是了解的,不會無緣無故的把關奕瑤禁足在家裏。

吃過這一頓飯後,關奕唯和談希越分別回家。

談希越他們先回了聖麓山一號,休息了一下後,再回了軍區大院的談家吃晚飯。

今天家裏的人就爺爺奶奶,父母在,大嫂帶玫玫回婆家了。不用說了,談家三姐談雅儀是有事沒事都在談家,反而很少在溫家待著,畢竟溫賢遠近幾年都在外市駐軍。聽說最近要調回本市了,這中間自然有三姐的功勞,不想和老公分開兩地。不是沒讓她隨軍,但是她嫌部隊的生活太艱苦了。她是過慣了大城市的繁華生活,要她窩在那裏就是要她的命。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溫賢遠調回來。

傅向晚幫著方華琴在廚房裏忙著,方華琴把她給推了出去:“這裏都弄好了,你只等著吃晚飯吧。”

“媽,二嫂有回來嗎?”傅向晚在進門時,拿拖鞋時看到了鞋櫃裏的一雙高跟靯,唐雪就偏愛那個牌子的鞋,她的鞋只有這個牌子。

“她回來了,在樓上,你正好上去叫她下來吃飯。”方華麗琴把碗準備好。

“嗯。”傅向晚便出了廚房,往樓上而去,來到唐雪瑩的臥室門前,擡手輕敲了門,“二嫂,我是晚晚,晚飯好。”

“晚晚嗎?進來吧。”唐雪瑩的聲音軟軟的。

傅向晚這才扭開了門走了進去,唐雪瑩換了一件淺碧色的襯衣,白色的衣領,襟邊和袖口,一條白色的鉛筆褲,紮著馬尾,素顏,看起來特別的年輕,有活力,看不出像是二十九的女人,而且還守了六年的寡。這六年的守寡生涯並沒有讓她這朵美麗的幽幽蘭花雕謝,反而越加的生命旺盛。她的美麗是端莊大氣的,讓傅向晚真的無法把這樣的她與今天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十指點緊扣的女人混為一個人。

“怎麽這麽看著我?我的臉上有什麽嗎?”唐雪瑩拿起床上的衣服折好,轉身就看到傅向晚把她看得好仔細。

傅向晚也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收回了目光:“二嫂,你這樣穿好漂亮年輕,碧色很配你。”

“我都是奔三的女人,還這麽誇我?”唐雪瑩把衣服抱到了衣櫃邊。

“二嫂,我說的是真心話。”傅向晚看著她忙碌的身影,“你這樣走出去啊,只要你說不,別人一定猜不到你的真實年齡,更不會覺得你已經結婚了。說不定還能惹來追求者。”

唐雪瑩把認櫃打開,把衣服放好:“晚晚,這話可不能到外說。”

“二嫂,我就和你說說,怎麽會到外說去。”傅向晚垂了一下眸,不經意地看到了床邊的露出一小角的火車票。她趁唐雪瑩不住意的時候,彎腰撿了起來,一看是慶豐到本市的車票。時間是上個月的中旬。兩座城市相隔了幾百公裏。可是二嫂去慶豐市做什麽?

她沒有問,只是默默地把車票放回了床下。

“好了,晚晚,我們下去吧。”唐雪瑩關上衣櫃門,走了過來。

傅向晚也起身,卻拉住了二嫂:“二嫂,你面對那些追求者會動心嗎?如果是很優秀很優秀的,比二哥還優秀的,你會動心嗎?”

唐雪瑩看著傅向晚,覺得她今天晚上有些奇怪:“晚晚,你怎麽這麽問?”

“我就是假設。二嫂這麽優秀美麗,又是小提琴家。自二哥走後,我想你一定不缺乏追求者--”傅向晚的話被唐雪瑩給打斷了,“晚晚,你倒底想說什麽?”

“二嫂,如果真的有對你很好很好的人,我希望你能幸福。”傅向晚雙手分別握著她的兩只手,“二嫂,你是一個好人,應該得到幸福,我想二哥也不想你替他這麽孤獨地耗盡青春,他自己做不到保護你一生,他可能希望有一個人出現在你的身邊,然後代替他保護你。二嫂,我是真心的祝福你。”

傅向晚很是認真地看著她雙眼,唐雪瑩也感受到了傅向晚這麽說不是別有用心,而是真是希望她能幸福,像所有的女人一樣得到正常的幸福。

唐雪瑩握著她的手,眼睛裏浮起了水氣:“晚晚,謝謝你。可是現在的我還不想考慮這些。倒是讓你失望了。”

傅向晚搖頭:“沒有,二嫂只是還沒的遇到那個讓你奮不顧身的人而已。相信會有那麽一天,有一個人會把你從孤單裏帶走。”

“晚晚,你這一生都認定希越了,只愛他一個人嗎?”唐雪瑩很認真地問她。

“嗯,只愛他一人。”傅向晚重重點頭,表明她的決心。

“我也是,這一生只愛一個人,不能,也不變,也不悔。”唐雪瑩的語氣也是堅定的,這一生只愛一人。可這個人卻不是所人有想到的談銘軍,而是一個讓她奮不顧身的人。

這個人她愛了整整一個青春,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為了這個人她不顧一切在嫁進了談家,也不顧一切地留在了談家。

傅向晚再也沒有多說什麽,難道是她想錯了嗎?唐雪瑩一直都是深愛著二哥的,昨天她所看到的一切都只是她的揣測而已。他們並非親密的關系?真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可是她心的感覺並不是騙人的。

如要唐雪瑩真是和別的男人有關系,她到還是能理解,可是談家的人理解嗎?就算談家年輕的一輩人理解,可是老一輩的人呢?如爺爺奶奶,他們的父母叔嬸輩呢?可能不能容忍二嫂這樣背叛二哥的事情,這是對一個犧牲的軍人的極大的羞辱。加是談家是名門望族,出了這樣的醜事。他們家一定不能的接受,那將會掀起怎樣的滔天的風波世浪?

傅向晚開始有些擔心起來,那個時候唐雪瑩要怎麽辦?她又該站在哪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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